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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愣子,才刚来就要走,是嫌弃我们魔界地僻乡野吗?”
听到何晨曦表达了想要离开的意愿,顾小蛮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舍,不由气道。
看着秀手叉腰,一副大小姐模样的顾小蛮,何晨曦心中一阵苦笑。
“是啊,小友千里迢迢来我魔界,不仅帮助老朽治愈伤势,更助老朽成功晋升,于我魔界有大恩啊,倘若我等不好好款待小友,岂不显得我魔族人民不近人情?”
哈迪斯缓缓道。
“小子,我都放下面子向你认错了你还不肯原谅我?”
墨无双恢复了之前的睥睨姿态,但对何晨曦说话的语气却明显没有了恶意。
“是啊,小兄弟千里迢迢赶来,倘若不让我魔族尽地主之谊,传出去其不让我魔族难堪?”
白羽恭敬道。
“这......实不相瞒,在下离家已有多日,不知道家中情况如何,心中甚是担心......”
何晨曦没想一听说自己要走,众人竟如此热情挽留,但想到地球那边自己在京城崭露锋芒,定然引起楚渊等对头的注意,不知道他们对自己有没有开始展开报复,目前老母远在美国疗伤自己不用担心,但家中还有一个苏小菲,不知为何何晨曦竟对苏小菲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担心。
“怎么?想起你家里的小情人了?”
顾小蛮气鼓鼓道,听语气,竟带有一股子强烈的醋意。
“咳咳......这,既然小友担心家中状况,我们也不好挽留,但请小友多留一日,我等设宴款待小友一番,权作报答,你看如何?”
哈迪斯已经一把年纪了,却对这些年轻人的打情骂俏还是感动略显尴尬。
“这个......那好吧。”
听到哈迪斯再次出言挽留,何晨曦倘若再拒绝,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,况且还有顾小蛮这个不好惹的主儿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呢,无奈,只能答应下来了。
当夜,众人在哈迪斯的灵威草堂的庭前设宴款待何晨曦,没有轻罗曼舞,没有纸醉金迷,何晨曦与众人在夏夜的微凉中,对天长坐,夜空中一轮皓月当悬,繁星灿烂,夜虫轻鸣,何晨曦与众人高歌饮酒,一杯魔界的烈酒饮入愁肠,何晨曦竟忍不住翻涌起一股热泪来,想到自己小半生来的遭遇,不由感慨起人生多变,世事无常起来,与众人一碰杯,竟忍不住举杯仰天悠悠吟诵起曹操的《短歌行》来。
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!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慨以当慷,忧思难忘。何以解忧?唯有杜康......”
众人触景生情,虽然对何晨曦吟诵的是个大意不是很了解,但却从何晨曦平仄起伏的韵律中,读懂了何晨曦心中的忧愁愤慨,结合自身的跌宕遭遇,心中也不由泛起一股强烈的忧愁来。
“小子!看你一副愣头青的模样,没想到你竟还懂吟诵诗歌雅乐,就凭你这句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,我墨无双就要敬你一杯!”
酒过三巡,每个人都面色通红,意识混沌,墨无双听到何晨曦吟诵的这首短歌行勾起了他内心的惆怅忧苦,竟当先倒满了一杯烈酒,朝着何晨曦手中的酒杯猛碰一下,仰头喝了个干净!
“哈哈哈,墨老头,没想到你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样子,没想到竟然还懂诗歌,好,干!”
何晨曦摇摇晃晃地将杯中烈酒灌入喉咙。
“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相比于亘古宇宙,人生不过须臾瞬间,小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大彻大悟,老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,对此还心存茫然,无怪乎小友能够修炼出如此纯澈的星辰之力,这点是我哈迪斯输于小友的,来干!”
在座的各位中,只有哈迪斯是最博学的,但听何晨曦吟诵起这首短歌行来,心中竟隐隐有所悟,于是不由也举起酒杯,与何晨曦对饮起来。
“哈哈哈,哈迪斯老前辈此言非也,宇宙万物亘久不变,人生不过短短须臾,因此我们才更应该苦中作乐,把握着短短的年华啊,山不厌高,海不厌深,力量怎么会有止境,永远疲于追逐,怎么能停下来享受自己短短的年华呢?”
何晨曦饮了几口烈酒,几句话无意识地张嘴就来。
“山不厌高,海不厌深......”
哈迪斯迷迷糊糊中,反复念叨着这两句,似乎对有所顿悟。
一席人觥筹交错,欢声笑语,只有坐在何晨曦神秘按的顾小蛮俏脸酡红,显然也是饮了不少杯,想起自己与何晨曦度过来的这几天,险死还生,好像就是做梦一样,心中对何晨曦早就产生了一些莫名的情愫,如今分别在即,一颗芳心更是充满了浓烈的不舍,差点就要张开将何晨曦挽留下来了,此时听何晨曦高歌吟诵短歌行,触景生情,一滴滴心碎的眼泪不禁从俏脸上滑落下来,滴在酒杯里,苦涩难当。
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但为君故,沉吟至今。”
顾小蛮自顾自地饮下一杯苦酒,对何